【2013/03/25】【預約】大木偶季紐爾（END）

什麼啊？所以是讓心靈很受創的事嘛...
那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揭傷疤這種事...

「如果你不想講的話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不過，其實我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就被..妖魔攻擊.....的。」
（輕描淡寫的帶過，腦中不小心浮現昨天才發生過的事而有點口吃）

「是看起來這麼像會被尋仇阿...」
（不解的喃喃自語）

「這樣啊……」
「原來世界的妖怪不是每個都跟之前公園那隻一樣可愛啊？」

（見風轉舵，便不在提而順勢轉了個話題。）

「那個時候小孩子煩老子，心一煩就開始亂想了。」
「那些小孩還真智障，居然相信你是老子女朋友這種鬼扯蛋的話。」
「鬼扯蛋……」

「恩...有各式各樣的吧。只是還有很多沒遇到過。」
說到可愛，沼太也挺可愛的...。

「what？女朋友？我要肩膀有肩膀，要身高有身高哪裡看起來像女的了？！」
（說完失聲的笑了）

遠看也不像女的吧！

（看著對方笑出聲，連忙解釋。）

「象徵性的女朋友啦，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是有那種人……」
「把男人當女人用的那種。」
（手隨便揮了揮，些微表示不屑。）

那我到底，是被當什麼用呢？
你能回答我嗎？
爸爸……

象徵性......？
總覺得他碰過那種人？
（看著對方頗為不屑的表情）

「...那的確，很過分。」
（皺了下眉）

「如果喜歡對方卻被當那種對象...應該，很痛苦吧...」
「可是如果不是...」

會從此討厭男人吧......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與色摩討厭男人的原因可能有所關聯而噤聲）
（閉上嘴看了對方一眼）

我是笨蛋嘛...
聊天幹嘛聊到這邊來啊！

（看著對方深陷思考。）

「啊哈哈講得老子好像真的碰過這樣……」
「呃、」
（似開玩笑地帶過後，馬上把頭轉向別處，憋住呼吸，手指緊張得纏結在一塊兒。）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竄了上來，讓自己啞口無言。）

「剛剛講到哪了、」
「趕快繼續啊……」
（聲音略略顫抖著。）

馬的、偏偏這個時候……
夠了啦……夠了。

（有點尷尬的看著對方）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對方突然有點全身緊繃）

怎麼了？
說話有點顫抖。
該不會...不小心說到了他不想講的話題吧？

「色摩你...還好嘛？」
（關心的望著對方別過視線的側臉）

如果真的不小心踩到他的痛處...怎麼辦...。
（開始有點自責自己幹嘛沒事說這些有的沒的）

「一點都不好……」
「可是、說不出口。」

（把自己蜷縮起來，膝並膝地吐著不習慣的出口的東西。）
（又想起來了，冷冰冰又溫熱的觸感。）

「好噁心……」
「真的好噁……」

（把頭塞進腿縫中，不想看到任何東西，就讓黑暗吃乾抹淨吧。）

疑疑疑？！怎麼了！？
糟糕，真的戳到他痛處了......
（有點慌張的看著縮著身體的色摩）

「對...對不起提到你討厭的事...」
（邊說著邊靠近色摩，但想到對方討厭男性又不敢太過接近）

怎麼辦啊.....該不會哭了吧.....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色摩，不想說就不要再想了，回來啊！」

回到現實來啊。
既然不想想起，就不要看著過去。
（有點大聲的喚著對方的名字，試著讓對方脫離那股情緒）
（胡亂猜測或許對方跟自己一樣有著令自己害怕的過去）

跟做惡夢後醒來的我...很像...。

那真的好噁心。
那真的……、

「色摩，不想說就不要再想了，回來啊！」
「！」

（在一個悚然的冷顫後，被對方的一句話打醒了。）
（意識好像還在游離般地，眼神充滿空洞。）

「？」
剛剛好像跑到了另一個地方一樣，好奇怪的感覺。
糟透了。

（但從耳背潸然流至肩頸的冷汗，並不假。）
（剛才確實，很異常。）

「畫面全跑出來了，其實、老子再猜，說不定你也會這樣。」
「像是噩夢一樣吧大概老子也不清楚……」
「媽的頭好痛……」

（冷冷瞥向他的斷肢，像是夢魘所留下了刻痕。）
（大概就是身體層面的表現，以及，心理層面的表現的不同吧。）

原來沒有哭阿...
看他抖成那樣以為...

「噩夢...阿...」
「會有呢...」
所以說...
他也有一直被纏繞著的不好回憶？

「你...還好嗎？要不要去洗把臉？」
「不想說，就別說了。」

我也不喜歡別人一直問我手臂的事。
（安慰的語氣看著對方）

（剛想抬起手拍拍色摩的肩膀）
（想到對方厭惡男性於是又放下）

果然不是當神父的料，安慰什麼的...
該怎麼樣才能做到阿...。
（想到自己口才不好又不懂的安慰人而有點洩氣）

「可是奇怪，你就沒問題。」
「為什麼……」

（把對方縮回去的手重新握起，盯著，不，簡直像對著它發呆。）

是因為這是治療我的手嗎？我不知道，可是為什麼這雙手的感覺，不一樣。
一樣都是男人的，一模一樣的溫度，一模一樣的粗糙感。
為什麼，不一樣？

「小哥，你可以……」
「把老子當女人，然後，做嗎？」

（嘴巴輕描著聳動的發言。）

（那不是慾望的，那不是愛情的，它只是，淪落到當作試驗的事情而已。）
（一文也不值。）

（被對方抓住手而頓了一下）
恩...現在是怎麼回事？

.........。
做...？

「WHAT?!」
「等等，你在說什麼？」
（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

當女人做什麼?
分明就一個大男人的...。

「那檔事，不明白嗎小哥？」
（技巧性地湊近對方。）

「看你是在這裡，在旅館，當然最好是直接在這裡強暴我。」
「反正老子該習慣的應該也已經習慣了。」
（神智似乎在那過去的記憶竄入之時就有點異常，講出的話盡是令人不解。）

早就知道那無謂的抵抗，是沒用的。
哭得在大喊得在兇，都還是對於那魔掌無濟於事。

一定要打碎這個奇怪的底線感覺，無論如何都必須要。
男人必定是噁心的，就算他曾經多麼溫柔，男人的存在就是噁心的。

毀了老子，毀掉他。

那檔事...強暴？！

「喂...你把我當成哪種人啦?!」
「那種事不是說做就能做的！」

總覺得他還是有點...
這不協調感是怎麼回事？

習慣？被強暴？
（皺了下眉）
（盯著對方湊近身體，鼓起勇氣般的絲毫不退縮）

「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跟誰也無所謂，爽就好不是嗎？」

（那眼神一點也不說假，瞳中混雜著灰濛濛的心情沉澱。）
（向著湊近的對方，巴著幾下便收回視線，然後轉身用背躺在對方測肩。）

「所以，只有一個人，能夠和小哥那樣做囉？」
「這樣啊……」

（深思熟慮著，現在的狀況。）

「或許有些人是如此，但我不是。」
「所以...如果你想做這種實驗，就請你去找別人吧。」

「我辦不到。」

在你眼中的男人，原來都是如此嗎？
所以，才這麼厭惡身為男性的人嗎？

（被對方靠著，愣了一下並沒有閃開）

『所以，只有一個人，能夠和小哥那樣做囉？』
『這樣啊……』

「...等你找到可以與你真心相待，愛著彼此的人，」
「就會懂得，那不是你所想的那麼膚淺隨便。」
（不自覺地揚起微笑）
（瞥了對方一眼）


「...但是，如果連自己都看輕，」
「那還奢望誰好好待你呢？」

（說完，雖然有些猶豫會傷害到對方）
（但還是伸手將靠在自己身上的色摩輕輕推開）
（向一旁退了些位置）

「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呢。」

當你開始重視自己時，就會發現，
還有人一直在關心著自己。

「是……這樣啊。」
（聽著把自己輕輕推開的對方所說的，嘎然停止了紊亂的思緒。）
（摸著胸口，還是悶的，可是逐漸明朗了什麼。）

老子是個很奇怪的人嗎？
可能是吧，可是，也從不知道這帶給我什麼。
或者去改變可以帶給我什麼。

膚淺的啊……
愛著彼此的，那個人。

——摧毀。
不、更正確地是……
——修補。

是修補啊。

「你說要去愛，我不懂，不知道如何接收這種心意，也不知道如何投射。」
「就像根木頭，我好像愣在原處死死的活著。」

「不過也許……哪天我也會知道吧。」
「總之，謝了。」

（鎖漸漸解開了，雖然還不像一般人那樣思考，可是至少，獲得了幾點救贖。）

話說小哥也會……
做那種事情啊……

（不知怎地想著對方的話，然後一陣燥熱感襲上臉頰，自己並未發覺。）

「這...只是我的一些想法啦...」
說這麼多幹嘛...。
（帶著歉意的看著色摩）
（發現到對方臉有點紅）

「嗯？怎麼臉紅了？」

阿.........。

（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
（又想起昨天才發生的事，耳根紅了起來）

...............。
（瞬間一陣沉默）

「果然還是很奇怪吧，雖然小哥已經有人了……」
「該怎麼說那個、小哥的裸、嗯……」
（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又開始了那個口齒不清的模式。）

「老子說什麼啊真是、小、」
「小哥……」
（斜眼望了一下，想不到對方也是一樣的紅。）
（好奇怪阿。）

也臉紅了……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莫名的氣氛啦，混——帳——！

（呼了一口氣想讓腦中的畫面趕快消失）

「恩...好像有點悶啊。」
「我開個窗戶。」

（趕緊起身走向窗邊，將原本半開的窗戶全打開）
（站在窗邊吹了下冷風後冷靜了些）

Damn it！
這種時候想起那些事幹麻阿.....
（無奈的垮下肩）

「會有...那麼一天的。」
（笑著轉過身面對色摩）

（看著對方的笑靨，再度想起了對方曾經臉碰臉的畫面。）
（那個時候大抵是喝醉，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現在回想是非常不堪啊。）

「老、老、老子先走了！」
「小哥再見！」

（轉頭就走，極力掩飾臉上表情，急促地翻到門前，慌忙地打開，然後重重關上。）

【角色離開】

（踉踉蹌蹌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也是一樣倉惶把門關上，上鎖，然後用背抵著門邊全身顫抖。）
（喘著，又撫著胸下跳動得厲害的心臟，這次心臟好像被塞進了什麼新的感官。）

靠……心跳、加速了。
小哥、我……

——對不起。

【本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