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5/16】【公開】在大學裡 （End）

『汝很勇敢…真的很勇敢…』

也沒什麼勇敢不勇敢，自己就是遇上了.....
(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手直接摸上自己的臉頰傷疤)

－........!?

『啊！』
『對…對不起…』

(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整個人呆愣住看著她，對方似乎也發現這動作不太好趕緊道歉)

.....這跟上次千露的舉動好像.....
「.....沒關係......」

(下一秒熱度竄上耳根，臉紅的扯起微笑，低下頭轉回前方，搔搔後腦)
－剛才的感覺......都跟......
還有剛才的問題－

(腦內的連結像是終於接在一起了，原本轉到前面的視線又轉回了後方)

「........小光.....妳該不會是妖魔吧?」
認錯就算了，對方會當作自己在耍白癡。
(微蹙眉，輕聲問)

（看對方嚇到愣住，手收握得更緊）
「真的很抱歉…」
（紅著臉歛下眼眸，小聲再一次和對方道歉）
吾真是的…

『 ........小光.....妳該不會是妖魔吧?』

………………
………………
（對方的下一句話讓自己像是被雷打到一般定格住）
「怎…怎麼可能？！吾怎麼可能……是………妖………魔…………。」
（原本想說謊，但是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糟了…
（迅速的跳下車後退了幾公尺的距離對她喊）
「對不起，千華大人…吾不是故意要欺騙汝的」
不確定伊是不是會討厭身為妖魔的自己…所以要拉開距離
（低頭九十度鞠躬）

(聽到身後的人愈講愈小聲，然後看著她跳下車後，似乎有意與自己拉遠距離)

.....所以.....
－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是妖魔?
(望著對自己深深鞠躬的她，抹了把臉，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反應，兩手支在車龍頭前，將臉埋進雙掌中)

感覺不會錯的，自己是在蠢什麼.....
還以為她是人類。
－難怪剛才下課，沒人往她站的方向看。
「.....所以妳真的是妖魔。」
(為了自己的判斷錯誤而懊惱，嘆了口氣，一手抓亂自己的頭髮後，重新抬頭看她)

這樣她是不是也會害怕......
現在她跟剛才所站的距離，差異有點大。

「是，吾是。」
（再一次回答對方）
果然變成這樣了…
（頭一直低著沒有抬起來，臉色蒼白）
吾該知道的…吾早就該知道的…
（對方露出的表情是自己熟悉的）
驚訝、不知所措、還有…那麼一點微乎其微的…恐懼。
真不應該以為伊也和小生大人一樣能夠接受妖魔…何況伊還曾經受傷過…

「吾…會走的…。還是謝謝汝帶吾參觀大學」
也不能說“再見”吧？

.....結果她以為我怕她....

(深吸一口氣，看她還是低著頭，又說出那樣的話，再嘆了一口氣)
─所以到底是誰在害怕誰呢.....?
假如她知道自己是苑生，不知道會如何?

「.....這叫參觀?」

但依她這種表情和對應方式，絕對不會是屬於壞的妖魔。

(知道她有想走的意圖，又搔搔後腦，邊說邊思考該如何留住對方)
前後差異，這種距離─
不太喜歡這樣啊.....
(想了想，只好下車，小心翼翼走近她)
剛才明明很友善的。

「...這裡這麼大，半圈都還沒騎到....」
(遲疑了一下，然後微笑，伸手想輕撫她還低著的頭)
「....我也還沒帶妳繞完。」

還是快走吧，對方覺得害怕、憤怒事小，若伊是驅魔師…吾說不定就要死了。

『 .....這叫參觀? 』
『 ...這裡這麼大，半圈都還沒騎到.... 』
『 ....我也還沒帶妳繞完。 』

（原本想離開卻聽到她這麼說，呆住了）
意思是…伊…不討厭、不害怕吾嗎？
「吾…害怕汝等人類先入為主看到妖魔就必需消滅的概念。所以當汝看見吾時才選擇欺騙…吾對不起千華大人。」
（囁嚅著把自己的理由告訴她）
「但是…」
若汝已試著相信吾，吾便以真誠回饋
「謝謝…」
（抬頭，嘴角再次浮現笑窩，而這一次少了僵硬，弧度更明顯。頭也順勢頂在對方欲撫摸自己頭的掌心）

(看到對方的笑顏，熟悉的熱度又攀上耳根，紅著臉保持微笑)

「我才要說對不起，擺出那種表情應該是嚇到妳了....」

─自己對於妖魔還是會....

(在她頭上輕輕摸了摸，緩緩收回手，轉身牽好車跨上)
不過，還好她沒有因為這樣而被嚇跑。
「.....參觀路程還有好一段時間才能騎完，我們繼續走吧。」

『我才要說對不起，擺出那種表情應該是嚇到妳了....』

（輕輕搖搖頭）
「千華大人的反應很正常，比汝還要可怕的反應多的是。」
自己還曾經被破魔箭亂箭射過…千華大人算是相當友善了。

「嗯。」
（微笑點頭）
內心舒坦多了，吾果然不適合說謊啊。
「…汝覺得熱嗎？」
（不解對方的臉紅，側著頭問）
可惜吾非雪女一族…
「如果是，要不要休息一下？」
會不會是被自己嚇到發燒了呢？

咦....?
「啊、嗯、呃......」
(才跨上車說完，對方的問題讓自己臉更紅，結巴地否認)
「我沒有....覺得熱....」
─這.....
「...休息一下可以...可是會逛不完喔.....」
(在車上看著她，臉紅不自在地抓了抓頭)

嗯？千華大人好奇怪…
（不解的盯著對方看）
「吾沒有要休息，只是看汝怪怪的。若汝沒事的話就繼續麻煩了！」
（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踏上腳踏車）
「接下來是哪裡呢？」
（平靜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絲的愉悅）

「再過去是法學院，再來是文學院.....」
(看她上了車，抹了把臉試圖讓臉上的緋紅退去，回答)
從這裡到最後的文學院，然後回到大門。
大概還要二十分鐘。
「走了喔。」
(確定她站好後，踏下了公路車踏板，繼續往前騎)
...騎一圈也剛好天黑了。

「小光妳.....為什麼會想來逛校園?」
一個妖魔想來這裡走走，有原因吧?
(對於她這次的舉動有些好奇地發問)

大學真的很大！還分成好多的學院。
（再迎面而來的風，因為傍晚而有些涼意，縮了縮身子）

『小光妳.....為什麼會想來逛校園?』

（聽到問句愣了一下，先是沉默後來才慢慢開口）
「…………因為…彼人總是告訴吾大學有多好，吾還記得伊閃閃發亮的眼神…」
（因為對方看不見自己的表情，眼底的悲傷也就不必掩飾）
「後來吾在倉庫裡待了好久的時間…吾也想見見世面…」
（看著遠處逐漸昏暗的景色，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彼人…會想在哪一個學院上課呢？」

「要看他的專長和興趣是什麼喔。」
(沿著路一直騎，看到遠處的法學院，換檔加快速度)
「基本上大學是選自己喜歡的系來就讀，畢業後大概會找就讀系所相關的工作。」

彼人是主人嗎?有些意思自己還是聽不太懂......
－倉庫……
小光是被遺忘的某種東西……?

「......可是前提是要考得上大學。」
嗯...那叫什麼，之前武葉上課有教....
乾脆直接問好像比較快。
(邊解釋邊想著與妖魔相關的事，想了想還是提出問句)
「妳說倉庫.....妳是哪一種的妖魔?」

感覺有些時候人類也活得很辛苦…
專長和興趣…
彼人好像說過，大學是將自己喜歡的事情鑽研得更透徹。
若伊當時…能考上伊所想的…該有多好…
（露出悲傷的表情不吱聲）

『 妳說倉庫.....妳是哪一種的妖魔?』

（看著變暗的道路，瞳色在一闔一開間轉成了橘金色，兩個小光點浮在腳踏車前輪的兩側）
「吾是九十九神，燈籠的九十九神。吾曾在倉庫裡度過了近八十年的歲月…」
（語氣中有哀怨、有傷感還有更多的是，無奈。）

原來是燈籠。
…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倉庫裡待了八十年....
假如是自己會瘋掉吧。

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沒人陪她.....
(望著前方由小光點引領下的道路，繼續騎)
「.....妳還記得剛才我遇到妳的地方怎麼走嗎?」
不知道她有沒有妖魔朋友?
－其實自己可以.....

(沉默了一下卻靈機一動)
「下次，妳覺得無聊或是還想去哪裡.....可以過來找我。」
一般人看不到她應該是無妨。
然後自己下午的課都是滿的。
「我每天下午都會在那裡上課，呃....要是妳願意來找我的話啦…」
(怕自己說的只是一廂情願的說法，所以補上了一句)
「…我可以陪妳。」

其實早就明白人類與吾等妖魔壽命是不一樣的…
等待人類對於妖魔而言很沒有意義，但是吾還是等著彼人…直到自己變成九十九神，才明白彼人是不可能再回來找自己了。

（出神的想一段回憶，聽見千華的話才回神）
「汝…不介意和一只破燈籠說話？」
（半開玩笑的問）
頭一次，有人類對吾這麼說。叫吾該如何回應呢…？
（很感動的笑了，盯著眼前騎車的人的後頸看）
「千華大人是第三個對吾這麼好的人類…謝謝汝。」

「什麼破燈籠....」
雖然沒看過她的原型，不過燈籠也是....
(聽見她說的玩笑話，笑了笑)
「當然不介意，以前妳可是幫人類很多忙，不是嗎?」

以前的人沒有照明工具，不知道會怎麼樣。
現在有了新的，舊的就會丟掉、淘汰掉...
─不懂感恩，這是一部份人類會做的事情.....

「才要謝謝妳呢，假如沒有燈籠...我們那邊就不會有元宵節了吧。」
(騎了一段後，抵達法學院門口，轉頭看著後座的小光，對她微笑)
「法學院到了，這裡是學法律的系所，離剛才教育學院有一段距離，走路要二十幾分鐘喔。」
還好我們是騎車。

（聽她這麼說臉紅了起來，慌張的解釋）
「那…那是前輩們的功勞啦！！！吾…吾就只是賞玩用的燈籠而已」
從來不覺得自己很有用卻又矛盾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消失。
「吾以前也聽過元宵節…那是燈籠的節日」
（嘴角浮現微笑，想像著元宵節的場景）
「如果以後千華大人想要過節的話，吾可以做很多很漂亮的燈籠給汝。」
吾也只會這麼一點小小的事。

「大學好大，也好遠…」
（看著在暮色裡越來越不清楚的建築物說）

「元宵節要過的話，不用做很多的燈籠啊。」
只要她願意....
(還是看著她微笑)
─至少，自己還想到這麼一項燈籠的用處。
「只要提一個燈籠就夠了，妳可以陪我去，不要其他的燈籠。」


『大學好大，也好遠…』

「嗯，不過很美喔。」
天快黑了。
(望了望逐漸暗下的天空，再次踏下踏板往文學院方向騎)
文學院跟法學院的距離好像比較短。
「....文學院就是妳剛才說的語文學系.....」
有點好奇剛才她說的....
「小光對文學有興趣?」

「吾本身就是一盞燈籠啊」
（指指自己笑了一下）
或許哪天，自己願意在她面前現出真身也不一定。
「只是…汝要帶吾去元宵節？」
那會有很多人類吧？或許還會有驅魔師也不一定…
「元宵節混入一位九十九神感覺很奇怪，汝的親朋好友會很驚訝吧？」

『 小光對文學有興趣?』

（聽到她問題，又歛下眼眸）
伊的問題怎麼老是讓吾想到彼人…
「因為…彼人常常唸給我聽…和歌、俳句、漢詩、短文、小說…」
與其說唸給我聽，其實是伊習慣在閱讀時唸出聲來…
「讀書會讓我想起彼人…」
那是吾…最珍貴的記憶…

*光所說的“彼人”翻成白話就是“那個人”

親朋好友....
「....驚訝是不會，下次有機會一定會帶妳去。」
畢竟現在也只有哥哥一個親人而已。
(也沒多說什麼，就是肯定的回答)

─....讀書嗎?
「感覺妳懂很多詩詞類的知識。」
像剛才自己的名字，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腳下持續踩著踏板邊說，看著四周的景色想了想)

所以小光喜歡看書.....
「用唸的....那妳會自己讀嗎?」
下次見面，帶她去圖書館好了。

…不會驚訝…？
「汝的家人也看得見嗎？」
應該說，聽伊的意思…
「汝有家人在鎮上？」
那就不會孤單寂寞了呢！

「吾只是讀到一點學一點，並非真的那麼博學…」
（看著底下滾動的車輪小聲回答）
「吾識字。」
以前樹妖大人教會吾很多事情。

「…千華大人喜歡什麼呢？」
（想了一下後開口問）
人類的嗜好…自己從來就沒有仔細了解過…

「嗯，哥哥和我一起在這當留學生。」
不過.....
－煌哥他.....不太喜歡妖魔....
「他看得見，但還是別讓他看到比較好....」
(想到自己哥哥對妖魔的態度，有點頭痛)

喜歡的東西....
「喜歡運動，喜歡閱讀.....嗯....」
真要說起來自己喜歡的東西有點雜。
(騎了一段路邊想著怎麼回答她，有段時間沒說話)
「還有....甜食，我很喜歡吃焦糖布丁。」

「喔…嗯…。」
（輕輕應了一聲加上一小段沉默代表自己聽懂）
觀念不同的兄妹…果然經歷過什麼很可怕的事吧？
欸？那…那伊要是知道千華大人認識吾…
（打了一個寒顫，小心翼翼的問）
「汝兄長…不會是驅魔師吧？」

「布丁？」
（靜靜聽著對方說話，聽到一個自己沒聽過的東西，出聲提問）
那是什麼？臺灣特色食物嗎？

『汝兄長…不會是驅魔師吧？』

這....
─那我要跟她講我也算是嗎.....
是個半調子的驅魔師。
然後，只想驅除壞的妖魔。
(眉頭皺了一下，還好自己在前方騎車，沒有讓後頭的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不算是....他只是.....不太喜歡妖魔....」
(沒有正面回答她，欲言又止)
快扯開話題。


『布丁？』

「小光沒吃過布丁?就是雞蛋做的，放在一個小透明盒裡，上頭會淋上一層薄薄的糖醬。」
這樣的解釋，她應該聽得懂。
(腦海中浮現大概的樣子，講出布丁外型)
「它是從國外來的食物，是甜食，之前我有請千露.....」
妖魔....會不會互相認識?
「啊、我說的千露是白烏鴉天狗，之前我有請她吃過，妳認識她嗎?」
(講到這想到了可能的關係，解釋並出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