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28】【公開】今昔與起始 （End）

【時間】2013/04/28 21:55
【地點】御馬市車站

（穿著嫩綠色有竹影的和服，手提一盞青色有飛鳥圖案的燈籠）
「好久、好久沒有走在路上了…」
（淺笑著看自己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類）

哎呀？
（對著看得見自己的一個在人類母親懷裡的嬰兒揮揮手）
不曉得這幼兒以後會不會記得吾呢？
…怎麼可能…
（露出了苦笑目送他們離開）

倒是…
「吾…迷路了嗎？」
（看著和百年前不一樣的街景，當下慌亂了起來）

【時間】2013/04/28 21:57
【地點】御馬市車站

(總是習慣在夜晚出外散步吹吹風，明明知道夜晚其實不是什麼太好的閒晃時間，但是習慣似乎不是什麼太好改變的事情，就這樣一路從商店街散步到了車站。)

嗯？
(隨意地四處張望，卻看見了有人在夜晚中提著有些顯眼的燈籠)
沒有人注意到她嗎？

唉…早知道不該獨身出門…
但是…吾真的餓到不行了…
（低頭嘆了一口氣，然後抬頭）

咦…？
（恰好與一位有著靛青瞳色的男孩子對上眼）
……人…人類嗎…？伊看得見吾？
（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不對，應該要自然一點…
（這麼想的同時，手一鬆燈籠掉落，在地上燒成小小一團火球後消失不見）
糟了…沒有灰燼…會被發現…
（臉色慘白的看著原本燈籠落下的位置）

(看著人因為看見自己而退後了幾步，手上提著的燈籠也掉落到了地面上，原來的地面上並沒有東西被火燒了之後，所會留下的灰燼，看著眼前的少女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阿......妖魔嗎？
(不曉得該不該走過去的，就這樣待在原地看著對方，對於妖魔的記憶向來不是太好，就算看到了一個似乎有點體虛的妖魔，自己還是很猶豫要不要上前去。)
到底為什麼要糾結在這裡呢？

「………」
（看對方似乎沒有攻擊性，稍微放心一下）
怎麼辦……還是……還是……逃走好了。
（僵硬的轉身想離開，卻不知道為什麼靈力突然失控。
一瞬間，車站的電燈全被熄滅）
啊…糟糕…
（周圍傳出驚恐的尖叫聲）
伊…伊會不會認為是吾挑釁…
（僵在原地慌張的想）

咦？停電了？

(看著一片漆黑的站內，對著外頭不遠處的明亮，卻發現不太對，記得剛才對方突然轉過身，接著便是眼前突然來的一片漆黑。)
是剛才的妖魔做的嗎？
(摸了一下自己身上外套的口袋，確認好有帶上香之後，青年做出了自己第一個行動。)

感覺會趁黑攻擊，還是先跑再說吧。
(只是也許是因為黑暗的關係，原本應該離開車站的青年卻越跑越接近妖魔而不自知。)

（慌張中只再做出一盞小燈籠提在手上，周圍一亮就看見那名少年就站在自己面前）
「呀啊！」
（驚叫了一聲之後跌在地上）

………不對……吾不能慌……
這裡有驅魔師…若不想辦法，吾就成了罪人了…
（顫抖著起身轉身想復原）
等一下…伊…
（折回來，雙手放在胸前闔眼，睜開變成橘金色的眼瞳，將一盞淺藍色繪滿舞鶴的燈交給少年照明）
「…沒事的…。」
（勉強勾起一個微笑）

（小跑步去觸摸站內站外每個燈的燈柱，燈一一被點亮）
（扶著最後一盞燈柱，鼓起勇氣回頭看向少年，用眼神做無聲的辯駁）
吾非邪魔…

「......」
跑的方向錯了嗎？
(感覺有點懊惱的青年看著眼前的妖魔，突然發現對方的瞳色在閉上眼之後換成了別的顏色，原以為對方想要做些什麼而有些戒備著的，卻突然被對方塞入一個彩繪著美麗圖樣的提燈。)

『...沒事的...。』
(還來不及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就看著對方遠離了自己手上的燈可以照亮的地區，在附近的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以為對方已經離開時，卻在最後一盞亮起的燈柱旁看見那名少女。)

......妖魔也不是全部都是那樣的嗎？
(看著自己手上的燈籠，青年決定走向前將它還給少女。)
想要親自確認是好是壞。

「妳、浪費體力，關燈開燈，」
「這樣好玩？」
(在走到少女眼前時，看著對方，一邊把手上的提燈遞給她一邊開口詢問。)

（看見少年朝自己走近，扶著燈柱的手握緊）
吾…逃不了的…
（這麼想的同時，卻看見對方只是將燈籠還給自己）
………沒有要殺吾？
（對於少年依舊散發的警戒氛圍感到緊張）

（面對少年的詢問，心中有些微不滿）
若非汝盯著吾看，吾豈會如此緊張？
「此舉確實消耗吾不少體力…」
何況吾身子本來就不好…而且吾並非開關！
（看他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露出苦笑對眼前的少年說）
「但若點了燈能讓汝消除對吾的戒心…值得。」

「消除戒心......？」
也是，自己確實對於妖魔的態度都是保持一貫的......
但說是戒心卻也不是，應該恐懼吧？

把對那傢伙的恐懼感，轉移到所有妖魔身上。

「恭喜妳，這樣？」
(算是意義上的，告訴對方自己確實沒那麼對於她有警戒心，但也不是完全的去除了，偏著頭看了看眼前穿著和服的少女，還有對方那一口對自己而言接近了文言的話語。)
「覺得、現在是幾年？」
來試著了解一個妖魔，這樣可以看清楚她的本質嗎？
也許不是要看清楚對方，
而是消除自己的恐懼也說不定。

『 恭喜妳，這樣？』

…還是初次聽見這麼不誠懇的道賀…
但被自己嚇壞的人也是有的，眼前如此還能與吾冷靜交談的著實為少數。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對方）

『 覺得、現在是幾年？』

…………
（面對少年的問題覺得好氣又好笑，但沒表現在臉上，仍然維持著淺笑）
「2013年。吾確實活了比汝等人類還要長的一段日子，但曆法的概念還是有的。」

「汝是驅魔師？」
（看少年的氣度，如果不是看過太多自己的同類就是傻子…）
「吾不會加害汝，畢竟吾沒有殺戮的理由…」
唉…人類的戒心真非普通之重…
（強調的再補上一句）

「不、不是。」
怎麼看，自己都不太像啊？
頂多只是看得見而已。
(別開頭看向一邊的人群思考著自己的事情，卻聽見對方所附加的一個像是保證的句子)

『吾不會加害汝，畢竟吾沒有殺戮的理由…』
「恩...為什麼...？」
「你、和我知道的妖魔，感覺不一樣。」

(聽對方的回答並沒有回應)

『恩...為什麼...？』
『你、和我知道的妖魔，感覺不一樣。』

「不然…汝等所認知的妖魔應該如何呢?」
(笑了笑用帶著稚氣的聲音卻是像母親循循善誘的語氣開口)
「吾等與人類即是相同的存在卻又有不同」
妖魔有妖魔的力量而人類也有人類的堅強
「作為九十九神…吾看得很明白」

(露出一抹真誠的微笑，琉璃的瞳孔變色後手上又變幻出一盞有著櫻花浮水印的粉色提燈)
「吾為燈籠的九十九神…綾小路光。」
若汝已試著相信吾，吾便以真誠回饋…

『不然…汝等所認知的妖魔應該如何呢?』
(並沒有想到關於問題的答案，卻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九十九神。
對於妖魔的知識幾乎全部都來自於他，卻也全都毀在他。
那時候，他確實有說過關於九十九神的事情吧？
阿、忘得差不多了。

(搖搖頭，青年伸出了手。)
「久燁靡生，名字。」

(聽少年回應自己，露出很久沒有過的燦爛笑容)
「久燁大人，請多指教」
(用自己沒有溫度的手去握了握對方溫熱的手)
很久沒有感受到人類的溫度了…

那時候…彼人也總是把吾帶在身邊
對吾說話、傾訴…

(沒來由一陣暈眩使自己鬆開手往地上跌坐)
…到極限了嗎?...再…撐一下下吧…
至少得在無人的地方…

「久燁大人…汝知道…哪裡有賣
….燈油嗎?」
(臉微紅的說明自己外出的理由)

「小生，這樣叫就好。」
第一次被人在名字後稱大人，感覺真是頗為怪異。
(雖然是作為看來溫暖燈籠的九十九神，但是伸出來握上自己手的那一雙手卻毫無溫度，還正處於自己的思考中，卻突然發現對方跌坐在地，臉色微紅的開了口)

『久燁大人…汝知道…哪裡有賣
….燈油嗎?』
燈油？
(看了一下附近還亮著燈的地方，思考可以在哪裡買到這樣物品。)
「等我一下。」

呃…直呼對方名字嗎？有點…
除了彼人之外也很久沒有這樣叫…
不習慣呢。

「…汝可叫吾小光」
（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扶著燈柱掙扎著站起來）
「那…小生大人…麻煩汝了…」
（看著原本提在手上和還在靡生手上的燈籠消失，臉色變了）
靈力好像消耗太多了，這樣下去會連維持人型都很困難…
「謝謝汝…」
（有點虛弱的開口道謝）

(離開了綾小路光身邊，來到還有在開的商店尋找著燈油，終於在四處詢問之下找到了一間有賣燈油的小商店。)
『這已經很少人用了......』
(老闆一邊包裝一邊說著，從對方手中接過自己要的物品後將錢付給老闆，尋著原路回到了看起來似乎有些難受的九十九神身邊，把燈油遞給對方。)

「給。」

（彎著身體努力抵擋暈眩和脫力的感覺，卻發現少年不見了）
啊啊…吾應該跟上的…
不然下次還是不知道在哪裡…

『 給。』

（抬頭看見靡生手上的瓶子，愣了一下接過東西隨後向他道謝）
「…謝…謝謝汝…」

（勉強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張公園長椅，坐下後慢慢打開包裝，用食指沾油舔了一下）
…好吃！
（眼中閃過開心的光芒，雙手捧起瓶子就著瓶口將油小口喝下）

…得救了…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著少年）
「啊…那個…吾是燈籠的九十九神所以…吾以燈油為食。…希望…沒有嚇到汝才好…」
（紅著臉越說越小聲）

『啊…那個…吾是燈籠的九十九神所以…吾以燈油為食。…希望…沒有嚇到汝才好…』
「嗯。」

（不是很在意對方到底是以什麼為食的搖搖頭表示沒關係，看對方開心的表情，自己應該是買對了才是。）

真的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妖魔。
感覺和人類很像的妖魔。

但是⋯⋯

「感覺、不常出門？」
（在人還在食用自己的餐點時，青年提出了問題。）

真的遇見了一個很溫柔的人類。 感覺和彼人很像的人。

（啜飲燈油之際聽到問句，嚥下最後一口後把剩下的小心包好）
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呢？

（有些尷尬的笑笑，抬頭看看夜空之後開口）
「嗯。吾在成精之前被放在倉庫裡太過長久的一段時間…所以身體不好…」
在當代，自己這般弱小的妖魔又是很難生存…
「真的…變成井底之蛙了」
（笑著挖苦自己）

「吾是今日凌晨才來到這裡，幸虧小生大人出手相助。」
（很感激的看著對方，手從和服袖子內側拿出一個東西）
「吾沒有什麼東西，只能先以這個謝謝汝…」
（攤在手上的是一個用竹葉包裹的 和菓子 ）
不知道小生大人吃不吃甜呢？

「下次、有機會，給妳地圖。」
（抱持著覺得對方很少出門，一定會迷路一般的想法，決定去弄一份地圖來。）

『嗯。吾在成精之前被放在倉庫裡太過長久的一段時間…所以身體不好…』
『真的…變成井底之蛙了』

「多走走，身體會好。」
（以著人類的觀點出發，總覺得這樣的道理也可以套用在妖魔身上的建議。）


『吾是今日凌晨才來到這裡，幸虧小生大人出手相助。』
『吾沒有什麼東西，只能先以這個謝謝汝…』

和菓子⋯⋯
只有一個，還是讓她留著自己吃比較好吧？
「一個，留著吃吧。」

『 下次、有機會，給妳地圖。』

（愣了一下然後失笑）
這樣的意思是…伊還願意和吾有所來往嗎？
「嗯。畢竟並非所有人類妖魔皆像小生大人一樣友善…那真的謝謝汝了！」
（朝對方低頭慎重的鞠躬，抬起頭來笑著說）

「吾希望…在這裡結交很多朋友…還有…讓自己身體好一些」
（看著車站前來往的人類，說出自己的願望）
「小生大人在這裡有什麼期許呢？」

『 一個，留著吃吧。』

「吾擅長做這個，想吃會再做的。小生大人就當做替吾試吃，好嗎？」
（態度稍微強硬的把和菓子放在對方手邊 ）

『吾希望…在這裡結交很多朋友…還有…讓自己身體好一些』
『小生大人在這裡有什麼期許呢？』

在這裡交朋友嗎？
應該是可行的吧，也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對妖魔有陰影。
祝福她可以順利的達成自己的願望吧？
（淺笑著思考，並在心中給予對方祝福。）

我對這裡、這塊土地上有著什麼樣子的期許嗎？
「沒有呢。」
「回來，只是想找人。」

（一邊給予對方答覆一面被對方稍微強硬地塞了甜食。）
「謝謝。」
雖然很喜歡香味，但是對於甜食，倒是沒有像是香一樣的喜愛。
（將和菓子收好放進自己的隨身背包中。）
回去問問看小早見喜不喜歡吃甜的吧？

『沒有呢。』
『回來，只是想找人。』

找人…真好…有個念想的對象…
（抬頭看著天空）
「那麼…找到了嗎？」
（聽對方的用詞似乎並不是難找到的人）

『 謝謝。』

（勾起淺笑，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而緊張的開口）
「小生大人會在這裡…該不會是有要事纏身吧？」
（當下有點慌張）
吾不會打亂伊原本的計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