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25】【公開】北海的子民北海的魚（END）

【時間】：2013/04/25　PM12:30
【地點】：金星港漁市


（漁市內叫賣聲哄哄鬧鬧，吊在攤位上的小黃燈昏昏暗暗，走在裡面，外國臉孔引人注目。）
（很多可愛的老婆婆，都對著自己比手畫腳並一直重複＂FISH＂這個單字，可能是這些漁家的婆婆媽媽看到外國人直覺想到英美人士吧？）

北歐可比西歐高尚阿。

「鱈魚，哪裡？」
（我向著其中一個店舖的老太太問，避免搔動，用著不順暢的日語對談，能簡潔盡量簡潔。）

「啊、這個這個這個、……LEFT、LEFT、左邊的山根太太、那邊那邊。」
（被問到的老闆娘很緊張的回答著。）
哈哈看到外國人就不會講日語了阿？老婆婆還真可愛。

「Tak.」謝了
（自己對他們靦腆地點個頭示個意，然後朝著對方給自己的方向走。）

山根太太的店……山根……

【時間】：2013/04/25　AM12:40
【地點】：金星港漁市

（包得緊緊的只有一張臉露在外頭，脖子圍著深海藍的圍巾，身上是淺色羽絨外套，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趁著店休的時候來魚市場逛逛）

市場好像不小呢。（頭刺來到魚市場，深咖色的眸子好奇的四周瞧瞧）

不知道燕鸞吃不吃魚？（邊思忖著邊逛著，兩邊攤販有著熱情的婆婆媽媽招呼，總是一抹儒雅微笑點頭招呼帶過，踏著不疾不徐的步伐逛過去）

（恰巧看見了賣鱈魚的店家，想起了來日本的這段時間雖然吃過各種魚類，卻鮮少吃到鱈魚）

好一陣子沒吃鱈魚了，今晚買一條回去吃吧。（這樣想著，便朝著那間店家過去）

「這尾，錢，多少？」
（到了攤販前，漁家小孩的眼睛馬上搜索到鱈魚的身軀上特有的斑紋，指向那條看起來不錯的一尾，親切地問著價錢。）

Kogt Torsk……　（一種芥茉醬搭水煮鱈魚的菜）
今天偶爾也下個廚吧，反正只是水煮，應該出來的成品不會太糟糕才是。

（憶起了家鄉的食譜，不過也同時想到自己的廚藝……嗯。）
（聽了價錢，打算將他買走的時候，看到了一位身掛海藍圍巾的青年。）

好漂亮的藍色……
要比那邊的這邊的海都更藍。

（站在攤販前望著眼前的鱈魚，不曉得怎麼挑選時聽見了一旁傳來了不太流利的語調，不由自主的微偏過頭注目對方）

混血兒？聽口音似乎不是日本人。

（在心底如此想著時，卻發現對方望向自己）

「Hmm...Is it anything strange？」

（嘗試著用很久沒用的英文開口問著對方）

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下意識地伸出帶著同樣深海藍手套的摸著臉頰，確認著臉上有沒有沾上什麼醬汁、飯粒之類的東西）

糟糕又是英文。

「NONONO、」
（因為完全聽不懂對方說的英文，只好邊搖手邊說著簡單的單字。）

嗯？為什麼要摸臉？
因為我看著所以認為是臉上黏著東西嗎？

不過他的手套也好漂亮啊……
看他的臉，應該說日語通吧？

「先生臉上沒東西啦，只是因為先生身上的藍太引我了，不小心多看幾眼真是抱歉啊。」
「還有，講日語就好了。」

（不往先前怪異的溝通技巧，而轉變成了雖然是有著某種外國腔，但還是很滑順的調子。）

（對方望著我搖手連說著簡單的No，正當要困惑時，對方開口說了相異於剛才和老闆交談的日語，帶著一點默生的腔調，但卻十分流利，不禁流露出一點訝異，旋即又收起換上了溫文的笑容）

原來會說日文，真是太好了。

（在心底暗自鬆口氣，剛剛還在拼命回想之前學的英文）

「原來是這樣。」
（聽見對方的解釋，放下了觸摸著臉頰的雙手）

「你說這個藍嗎？」
（脫下了雙手手套遞向對方）

「要看看嗎？對了，不用叫我先生，我姓鳳，鳳時翼，可以叫我鳳或時翼。」
（友善的向對方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總覺得被叫先生很不習慣呢。

「喔、你是台灣人嗎？」
「因為我很喜歡藍色，不小心多看你幾眼了還真抱歉啊。」
（騷騷後耳，歉意微笑。）

（聽到這個名字的發音，直覺地想到是來自台灣的。）
（不過迄今，遇到的大半居然都是台灣人？！）

「不用了，會冷才戴的吧？謝謝你的好意。」
（回絕了對方遞過來的手套，不過仔細地盼著，那個織在布上的藍。）

藍果然是個很美的顏色。
彷彿穿越心靈的海洋，可以找到一個明確的方向那般。

「我是台灣人。但是你怎麼知道的？」
「不要緊的。」
（訝異的不自覺微挑眉，但仍舊維持溫雅的笑）

自己身上出現的藍都只是層保護色，沒想到會成為受到注目的顏色。

「啊、好的。」
（收回手，將手套帶回手上，察覺到對方留在上頭的目光，輕笑出聲）

「你很喜歡藍色呢？」

對於自己來說是保護色的深藍，對於對方來說卻似乎是很重要的顏色。
目不轉睛的看著呢。

「因為你的名字給人的感覺，碰巧我有遇過幾個台灣人這樣。」
「敝姓七五三，來自丹麥。」
（攫了一張名片送給他，不忘職業性的大把微笑，藍瞳輝著。）

「因為家鄉跟這裡都是靠海呢，我想應該漁家小孩的通性吧！」
「鳳……跟一個有趣的酒吧店長名字一樣呢。」
（因為聽不出來中文微妙的音韻變化，使自己劃清不出烽跟鳳的差別。）

（想起自己還在交易，尷尬地看著魚販婆婆，然後把錢交給對方，提了早已裝袋的鱈魚。）

「那感覺這裏蠻多台灣人啊。」

（邊想著之前遇上的柳旭似乎也是台灣人，雙手接過了對方的名片）

「三…咳、七五三？好特別的姓氏。」
「嗯？你在修車廠工作嗎？」
（差點把之前在學時念的三七五減租的三七五念出口，幸好緊急煞車）
（想起之前有想買台車來代步，但不知從何買起）

「丹麥是個很漂亮的國家，之前家姐和家兄去過，聽說美的不可思議。」
「酒吧店長？」
（邊回想起之前曾經看過的照片，邊疑惑著對方口中的酒吧店長）

看來自己對這附近還很不熟悉呢…

（望著對方接過一袋鱈魚，才想起自己來到這邊的目的）

「你也是來買鱈魚的啊。」

（看著攤販上的鱈魚挑選著，不禁感嘆自己對於咖啡有鑽研，但對於海鮮的瞭解幾乎和一張紙一樣薄）

這邊的台灣民族，已經多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了呀……
感覺每走三步就會遇到一個來自台灣的……

「哈哈的確是很特別啦，我是在修車廠工作沒錯，有車子問的可以找我。」
（想到以往別人看到這個字的反應，不是愣在那不語就是把發音念錯。）
（對於對方的錯愕早已司空見慣，用著一如往常的表情應對著。）

糟糕最近客人有點少，是不是該招攬一下生意了啊？
奇怪……我長相應該不錯才對，沒有效果啊？
（獅子的自誇又浮出了。）

「不過……先生也是來買魚的嗎？」
（不過看著對方盯著那袋魚，心中起疑而善意詢問。）

「不過感覺不太像國外的姓氏…你是混血兒嗎？」
（望著手中的名片，再瞧了瞧對方的長相，不禁如此推測）

「那就冒昧的請教你關於買車的問題了。」
「最近想買部機車代步，但是不知道買怎樣的車比較適合。」

（露出些微不好意思的笑容向人問著）

「啊、是啊，想買鱈魚回家料理，好一陣子沒有吃海鮮了。」
「只是果然對於還不像對咖啡那麼瞭解。」

（有些感嘆的說著，收回有些失禮的視線，朝人點了點頭）

「買機車啊？」
（瞳中悄悄綻出驚訝。）

「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務正事，現在買機車的人實在很少呢，連我們修車廠都少見了。」
「如果有需要不妨騎腳踏車？如果要叫你買汽車可能又過於強人所難……」

是啊日本這裡大眾運輸又發達，騎機車的大多都是配貨員還是郵差呢。
汽車又便宜……不過這樣推薦他感覺我又把工作搞砸啦。

「啊、是啊，想買鱈魚回家料理，好一陣子沒有吃海鮮了。」
「只是果然對於還不像對咖啡那麼瞭解。」

「啊啊！如果是魚方面的，我很樂意為你提供一些我個人的經驗！」
「不過你似乎是咖啡方面的專家？」

（聽到魚就樂得張口大笑，果然是漁家出身的孩子啊。）

「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務正事，現在買機車的人實在很少呢，連我們修車廠都少見了。」
「如果有需要不妨騎腳踏車？如果要叫你買汽車可能又過於強人所難……」

「這樣啊……」
「如果是以採購為主呢？例如幫店裡補貨時騎的機車？」

（微蹙起眉頭，思忖著下次幫店裡採買食材時要像剛開店時那樣走上好一趟就覺得疲憊）

「啊啊！如果是魚方面的，我很樂意為你提供一些我個人的經驗！」
「不過你似乎是咖啡方面的專家？」

「啊、是。真糟糕，都忘了順道說了。」
「我是Wanderer咖啡館老闆。」
（帶著些歉然和不好意思的笑容向人笑著）

「那能請教七五三先生關於一條好的鱈魚要怎麼挑選嗎？」
（誠懇的看著人，語氣謙潤，展現生於大家的氣質）

「這樣吧？你可以撥空來蔽店逛逛。」
「我們有兜售一些車子，不過都是中古的，騎得習慣我再幫你詳盡介紹。」
（給了對方一個粗略的建議，這種要實地挑選的工作還是別紙上談兵好。）

「至於鱈魚，基本上跟一般魚的挑選方法沒什麼差別，簡單的就從眼睛、魚鰓、鱗片開始下手。」
（跟老闆示了一下眼神，挑了一條質不錯的魚做示範，想著對方這樣也許能夠比較明瞭。）

「眼睛越清澄，魚鰓越鮮紅，鱗片摸來越滑順就是越好，反之可能就是凍久了不鮮了。」
（指著魚眼，清冽透亮有神；又翻起魚鰓，是飽滿的潤紅色；最後讓對方感受一下所謂滑順的鱗片。）
（簡略的教程結束後，便這麼問道。）

「你想煮什麼料理？也許可以幫你挑部位。」

只能幫你挑部位，可不能幫你料理啊……
不過是咖啡館的老闆阿……真浪漫。
（暗自苦笑，眼神閃著欽羨的光。）

「那先謝謝你了，幫了一個大忙。」
（露出放鬆的笑，為之後可以比較輕鬆的採購行程感到愉快）

（認真仔細的聽著對方講解，像是用功的學生似的將這些步驟記起來）

不愧是出生漁家的人，對這方面的了解真是令人嘆為觀止，也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不禁在心裡頭感嘆著）

「你想煮什麼料理？也許可以幫你挑部位。」
（聽見對方這樣提起才想起似乎還沒決定要做什麼料理）

「嗯…」
「奶油香煎鱈魚。」
（脫口而出時愣了下，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之前到北海道的小餐館打工時，老闆親自下廚教他做的一道料理，至今仍然印象深刻）

這兩年多的旅行還真是學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食譜啊……
（邊想著，卻同時慶幸因為如此而做菜的手藝好多了，甚至可以稍微搆上一點廚師的邊）

「那就只需要菲力的部位吧。」
（說著說著就向老闆娘挑了一隻要她切中間的部分處理下來就好。）

奶油香煎，感覺香濃可口啊……
可惜我不會做呢……

「吶。」
（待處理好後，幫對方付了錢，一樣是裝袋給了對方。）

「也就是說你會煮菜囉？」
等等我在問什麼阿……都開咖啡廳了不會煮就糟糕了吧。
（在問完話了同時也發覺了自己的矛盾。）

「吶。」
「也就是說你會煮菜囉？」

（還沒來得及掏出錢，對方就先付了錢，有些不知所措的接過袋子）

「謝謝，讓你付錢了真是不好意思。」
（待著手套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頰邊）

「我會做菜，雖然沒有廚師那麼好吃，但是可以入口的。」
「嗯……還是請七五三先生來和我吃晚餐？就做這道菜請你，可以嗎？」

（敞開溫文笑容開口邀約）

「那個不好意思、呃、因為這樣可能會引起一些誤會……」
「所以我能……單純地光顧貴店就好了嗎？」

（羞澀地撇下頭，不知道如何開口這樣說的原因。）
（支手遮著下脣微微顫抖著。）

不行，這種狀態跟男的出去吃飯，會很不妙。

「那個不好意思、呃、因為這樣可能會引起一些誤會……」
「所以我能……單純地光顧貴店就好了嗎？」

（看著對方突然有些彆扭起來的神情，當下就明瞭了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有戀人了吧？我也是過於突兀了。
（心裡對自己的失禮感到有些後悔）

「沒問題的，你也可以帶那位一起來的。」
（點點頭，笑著表示自己了解）

「下次來就請你喝杯咖啡，今天真的十分謝謝你。」
（習慣性的朝人躬身）

（臉上浮出了些許怔忪的情貌，也許是因為對方猜出了＂那一位＂的原因。）
（手擺後腦勺掩飾難為情，視線也開始四處游離。）

啊、這麼、明顯阿。
莫慌莫慌，反正，對方也不會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平常心就好了，誰沒有女朋友對吧？
對吧？！

「好……的。」
「還真是……謝謝你阿。」
（故作鎮定地回答道。）

「好……的。」
「還真是……謝謝你阿。」

七五三先生表情看起來有點慌張啊……該不會那一位是男性吧？
望了之前誰家的哥哥每次也是這種表情……

（維持著微笑，心底卻不斷的轉著這類的想法）

「不用客氣，期待七五三先生光臨小店了。」
「那就先走一步，之後見。」

（舉手向人揮了揮，便提著對方付了錢的那袋鱈魚，往公寓的方向邁開步伐）

【角色離開】

「嗯，再會。」
（揮手向對方道別後，便頷下首望了望這袋鱈魚。）

來這邊的第一次下廚呢。
希望一切順利。

（也許這番話該是對比曼的胃說才是。）

【本篇結束】